2009/10/28
如果能办一本8开的宠物杂志,没有《猫迷》里那么多的会所、鱼条广告,每张图都能撕下来当海报,
可是理智一点想,那简直就是一份挂历嘛,除了贵卖纸张外,完全没有其他渠道来实现运作。
很想养只猫,也许不需要抱着暖胃,仅仅喜欢和她共处一室,但都各怀心事,互不干涉的抽离感。
对于野猫和家猫,不能分辨爱谁更多一点,因为家猫良好的陪伴天性,温柔知性,即使是任性犯错。
家猫更单纯,她们每天要做的事,就是清洁身体,玩毛球,检查房间,搞破坏,挑食,从不担心未来。
而野猫的世界里多了权利的争夺,饥饿,不洁的食物,寒冷,战争,挣扎生存的结果是,
她们的平均寿命只有两年,即使短暂,却比很多家猫一生经历的都多。
野猫的流浪气质,使得她们更像一个个若即若离的情人,善于自我保护,清醒而灵动。
流浪的情人总是更有魅力,就像《魂断蓝桥》里那样,马拉对罗伊说,我会和第一个到这里的游吟诗人走掉。
现在电脑桌前的墙上贴着一张丁三郎的作品,叫做《咪•满地黄花》,一只躺在地上的猫,享受着天空飘落的黄花雨。
不错,一只野猫。尽管那些血统尊贵,被收拾整洁的猫,小脸大眼的楚楚表情,要比公园里的流浪猫们上相得多。
这是丁三郎的快照集《猫•步•上海》里的一张。钱江晚报的记者问丁三郎,你拍野猫想表达什么?
丁三郎说,“最想表达的是纯粹的猫,一种城市里面还没有消失的自然痕迹。
家猫是被阉割和被禁锢的,而且很多被拍的对象都是约束了的,我没有,我是一种纯粹的拍摄者。
不干扰它们的动作。捕捉它们最符合猫的神采。”又问,最符合猫的神采是什么样的神采?
丁三郎说,“一种无拘无束的神采。也就是一种让所有知识分子和艺术家们所羡慕的自由气息。”
前几日写两篇关于自由的稿子,本想把刚看不久的《从心开始》的感悟也写上去,可惜字数超了。
故事平淡简单,从前的朋友因为911导致的家庭变故而精神失常,丈夫陪他去看夜场喜剧电影,却浑然不觉也在逃避自己的生活。
妻子的话敲醒丈夫,你其实只是羡慕那个朋友,羡慕一个精神失常的人,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自由。
尽管丈夫不愿相信,但是一成不变的家庭生活和社会角色带给他的压力,最终让他承认了自己的脆弱。
影片最后,朋友终要住进医院,他对丈夫说,记得你是一个从不在乎别人的人,
于是丈夫得以有动力去诊所,和昔日不敢冒犯的同事大吼,争取到了自己应有的权利。
从诊所出来时,朋友又说,我好像记错了,其实你是一个特在乎别人的人,但是该做的已经做完,开心收场。
那天我洗碗时,Ray靠在厨房门口,给我讲雷蒙德•卡佛的短篇小说《家门口就有这么多的水》。
丈夫和朋友去很远的地方钓鱼度周末,发现了一具女尸,却并未立即报案,而是继续度假,等假期快要结束的时候才报案,
实际上家门口就有这么多的水,为什么要跑到那么远的地方钓鱼,为什么发现女尸却不立即报案,也许只是不想毁掉剩下的假期。
短短一个小故事中,能体会到极其微妙的家庭关系。尽管带着些许罪恶的成分,但还是顺从了内心追寻自由的渴望。
只是为了自由,只是不想要太多约束,我们都嫉妒自由,不管承认不承认。
周日采摘的时候在地里碰见了赵文,赵文上小学四年级,母亲在大悦城澳门豆捞当洗碗工,平日也给姑姑在地里帮忙。
姑姑说带赵文去北海,赵文的作文写得很好。Ray说,应该多喝点牛奶就好了,个子有点小。
赵文让我们吃高粱甜杆,其实我知道怎么吃,和甘蔗一样,只是怕弄脏了手,赵文笑话我俩,说真是外地人。
给我们弄了一根,很甜很好吃。远处是上次采摘下雨时碰到的小鼻涕孩,在吹口琴吹得起劲儿。
田里的狗吠的那么着急,想想在这里自由散漫长大的孩子,其实挺好的。
拍照时穿的高跟鞋,可以把腿从视觉上很好的拉长,可以让我们抬头挺胸,以显得更具气质。
但是,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法好好走路。所以大多数时候还是喜欢运动鞋,因为自由的感觉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