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thor Archives: fancies

小资文学就是死不要脸

向来对川菜和重庆菜馆的名字不是很敏感,
只因为类似的太多,稍不小心就会搞混了。
总之不能脱离诱惑、麻辣、渝、蜀香、蜀味、巴蜀这些字眼。
那天在一个大概叫“渝乡人家”的地方吃饭,
点了一个甜腻腻的凉菜桂花糯米藕,
点了一份浮满辣子的水煮鱼,
还有一个味道厚重的豆豉烧凉瓜。
一边很满足地吸着鼻涕给泡在过滤过的别人吃剩的油里的鱼片挑刺,一边聊天。
Ray说你猜这顿饭如果是用安妮宝贝的话来描述,该怎么说。
然后我的脑海里立刻出现了简单生活四个字,
一个女人和北京郊区的菜园子,
还有一个莫名其妙蹦出来的孩子,
努力追求着一种超凡脱俗的生活,
给孩子缝小小的花布鞋,纳鞋底,养猫,养金鱼,种花,写字。
注意:一定是“写字”,而不是“打字”。
那么你猜安妮宝贝会怎样描述,
她会说:午饭吃的苦瓜,鱼和藕。
平静安和得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能持续堆砌出如此文明的字眼,难道不值得尊敬么。

我每天早上都会离开你……《fanfan》

一直就想看苏菲.玛索的《芳芳》,昨天在老公家的抽屉里一张张翻了半天也没找到,
没想到他转身过来,光看dvd的边儿竟然一下就把这张碟抽出来了。
开篇是两个黑色的侧脸剪影在用嘴争夺一条线,线忽而长忽而短,引发无尽想象。
苏菲.玛索演的fanfan是倒立出场的,男主角被嘲讽为不解风情,
他和一个女人同居很久,已经快要结婚,却爱上了活泼热情的fanfan。
然而因为小时候从门缝里看到母亲的房间里不停换男人,
对感情缺乏安全感的他总是会担心激情退却,不相信会有长久的感情。
他蒙着fanfan的眼带她来到维也纳,战胜了敌人,
本应亲吻的时候,却告诉fanfan为友谊干杯。
Fanfan不相信自己征服不了这样的男人,就叫了保罗来演戏让他嫉妒。
而他也不甘心fanfan就这样离自己而去,于是,趁fanfan外出的时候,
在fanfan隔壁的房间里,装上了单面透光的镜子。
fanfan在房间里的每一个动作都被他看在眼里,跳舞、洗澡、睡觉……
当他看到fanfan拒绝了保罗的示好,觉得这样的女孩实在值得珍惜,
却还是不肯把自己的真心袒露,他只想隔着镜子和fanfan相爱,这样激情就永远不会消失。
Fanfan却需要他真实的拥抱,对他说如果十点你不来就再也见不到我。
十点了他没有来,fanfan离开了,等他来到fanfan的房间,看到字条上写她去找她的妹妹。
他这才知道她有个孪生的妹妹,年纪轻轻却投河自杀了,便知fanfan不可挽回。
正悔恨万分时,fanfan从隔壁房间砸碎了阻隔两人的单面镜,有情人终于相拥。
Fanfan知道造成他性格扭曲的原委后,对他说:
以后,我每天早上都会离开你,你要在黄昏之前把我争取回来……
很唯美的结局,想起了以前看的德鲁.巴里摩尔演的50 First Dates《初恋50次》,
女主角患奇怪的病,每天醒来会失去从前的记忆,
男主角爱上她之后,只能每天要把她唤醒,重复两人之间发生的一切,
就这样,她们结婚生子,每天醒来,她看男主角做的录影带,
告诉她她是如何失去记忆,她们如何爱上彼此,所以每个早上,她都感动到满脸泪水……
没有长久的爱情,但是有长久的责任,这是比爱情更美好的东西,只要你勇于承担。

[心情小厨] 之糊塌子和凉拌芹菜叶
这几天不在北京,却想现一现老北京菜。
糊塌子,老北京常吃的一道菜,西葫芦和面,
凉拌芹菜叶,每次到老北京炸酱面馆都被告知,
芹菜叶售罄,要吃下次请早,所以狠了心自己做。

[炒冷饭] 格尔木的夜晚

  没有票,去拉萨的火车像金子一样珍贵,连黄牛党手里都没有高价票,不能等待,只能期待在格尔木有好运,不然结局就是一小站一小站地挪向拉萨。从西宁去格尔木之前,我们去超市买了很多吃的,甚至买了一整个儿西瓜,准备拿到火车上用勺子舀着吃去馋别人,然而世事难预料,我们刚刚在卧铺火车上把行李安顿好,一个戴着大牛仔帽的漂亮的外国女孩Inna和她的男友就上车了,正好坐在我们对面,也是一个下铺一个中铺。
  面对着尴尬的微笑,我们开始了几个小时的长谈。两个人是俄罗斯出生的美国人,女孩是个导演,正在北京工作,他们的旅行坎坷不断,在成都办了进藏通行证(外国人进藏是要办通行证的,尤其是黄头发高鼻子这种),被人骗上了火车,因为没有座位,在宝鸡被赶了下来,被“遣送”回了成都,他们从西宁到格尔木,然后希望能从格尔木转车去拉萨。我们犯了中国人最爱犯的毛病,极其热情地帮助了外国友人……然而我们发现,这一切都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那一晚在西宁到格尔木的火车上,风很冷,一个上推窗户坏掉了,在中铺的我只好一次次爬下来用尽全身力气关上漏风的玻璃,也许就预示着这段旅途的坎坷。
  尽管他们恨自己的老外face,但是也希望能够省下办通行证的几千块钱,眼看着日本人韩国人都轻而易举地,没有办通行证就混过去了,偶们也很想让Inna她们就这样不办证偷偷坐上大巴,然而由于之前Inna已经和旅游局联络过,导致我们在格尔木这个小地方处处受阻,随便拦住一辆出租车要包车去的时候,都被告知,全格尔木都知道,我们要带着两个黄头发的美国人去拉萨。而给我们三番五次保证能将他们送到的撒拉族人开的汽车公司,又不知何时能发车。
  于是我们在格尔木宾馆落脚之后,立刻到火车站无奈地四处寻觅黄牛党,连清秀小巧的格尔木车站都没能仔细地欣赏。
  在车站寻觅的时候,我们碰到了几组人,其中有一男一女两个广东人,一对天津兄妹,还有曾经在西宁的西凉驿碰到过的一些深圳男孩子女孩子,这些找不到车票的难友们碰到一起,齐齐谴责我们不该带着两个美国人自找麻烦,并奉劝我们放下两个人和他们一起包车。尽管我们很不情愿这样,但是Inna她们很善解人意地说没关系我们最后就老老实实办通行证好了,否则如果真的被查出来,说不定就永远没有Tibet,永远没有Lhasa了。考虑到自己的日程同样安排得非常紧,我们最终决定放弃,和那几个活宝一起包车进藏。
  带Inna她们逛了超市,又吃了一顿格尔木一家敢迈进去的小饭馆里的菜,宫保鸡丁和土豆烧牛肉,男孩子把勺子直接放在脏兮兮的桌布上,我喊服务员再拿一个勺子过来,他说这个勺子不能用么?我说中国人很少把勺子直接放在桌子上,因为桌子很不干净,尤其是这种地方……Inna在旁边吐吐舌头说,看来还是很幸运没有得病,因为我们一直都是把勺子放桌上……晚上和他们住在格尔木宾馆10块钱一个床位的屋子里,还有一个行踪不定,总是想找机会跟我们练中文的,超可爱的日本男孩子,京都大学的学生。
  是第一天也是最后一天,Inna给我讲她的北京同事教给她一些在中国办事的方法,如果你说“请您快一点”,没有人理会你,你就说“你妈逼快点”,你的事情立刻可以办好。我大滴汗流下来……北京难道都是这样的吗?Inna的男友随身带着18年的琼尼.沃克,给我们喝,我尝了一点,在这个阴雨的傍晚,窗外风声习习,和两个孤独的异乡人在一起,同为格尔木的异客,伴着涩涩的琼尼.沃克,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那个夜晚我和Ray没有打开睡袋,也没有脱掉衣服,凌晨三点和他们告别,从格尔木宾馆出发,八个人坐上了两辆小面包车,和我们坐在一起的是两个广东人,男的像个香港明星,女的高高的个子烫着卷发,他们执意要坐在伸不开腿的后边,开始我们还不明白为什么,后来到了拉萨才知道事情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