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世界杯看得晚了点,周日几近中午才起床,去挤满老头老太的明星海鲜酒家饮餐茶,
然后坐上半山电梯在楼宇间穿梭。心中一直怅然无法消散的念头是,这么小的香港,这么小。
前几天考试第一篇阅读就是讲density和crowded的区别,你想香港就是既density又crowded吧,
在平原长大的人,是很难理解这种局促空间带来的压迫感的。
站在扶梯上看来来往往的行人,总有一种抽离时光之外的错觉。有人说香港已不是从前的香港,
北京又何尝不是变了太多样。小时候可以在街边轻易的找家小店坐下,吃根油条喝碗豆腐脑,
现在城市被改造得一尘不染,走上半天也看不见一个卖早点的。是的,车站有个叫“北京早餐”的小摊,
(忘了名了,汗),推着统一的洁净小车,卖的是千篇一律的杯装豆浆,和不知哪儿批发来的烧饼夹火腿。
你觉得北京很大很包容,香港很小很排外,却有点不耐烦了,连鼓楼大街都眼看要被标准化的恐怖事实。
反倒觉得香港,像个没怎么被规划过的小城市乱糟糟闹哄哄。
你数着布满香港街头,讨人爱的各样小铺,抑制不住心底的欣喜。
每天经过那个卖贴画电源转换器的棚遮板,有时也去逛一下买皮筋发卡的小饰店。
你在邮局旁边巴掌大小的中小学生文具店,只不过是买张邮票却半个多小时都没走出来,
站在十字路口站着看推销陶瓷刀电火锅骨瓷小碗的,半天半天都不想回家。
离家最近超市两个收银员的样子熟悉得要死,称菜大妈见了幼稚园的小男孩也要问是不是交了女朋友。
诊所就在脚踩的楼下,有一次你见铁门打开便好奇张望看见医生在里面撅着屁股找药,
滋味一方每天换个招牌卖着名字响亮的无国界美食,进去一看其实只有四张桌。
你终于宁愿在苍蝇小馆捧着一碗挑得出铁丝菜虫的粥粉面线,
也没有欲望去被评了各种卫生等级的饭店享受星级晚餐。
你乐意在白雪洗衣店一边逗天天穿个Police服在门口傻站着看门的雪纳瑞,
一边怀疑衣服的干净程度,也不愿去福奈特普兰德冷冰冰的柜台享受拿着号排队取件的感觉。
在午晚餐间烟火沸腾的街上走,转身怀念北京已经取缔了好久,好难找的啤酒烧烤夜市,
你突然有点突兀地爱上了一个小城市里走在街上动辄遇见熟人的感觉。
一个城市的魅力究竟在哪里,是要数一数挂星的酒店,景点的门票价格,
还是只需要哪怕一家你光顾了几十年的旧书店,哪怕一点点亲切的,可以让你离开时想念的东西。
早晨在厕所里上网,标星了Google Reader里一篇名叫《一条马路的身世,或汹涌而来的回忆》的小文,
“记忆超链接的唯一危险,便是它们会成倍增加,终于以一种汹涌的姿态将我淹没。
即使那么那么久过去了,即使我搬离那块区域亦有近十年,但我每次走过那条马路、那块街区的时候,
依然会有家的感觉。因为我的记忆在那里,因为我的记忆藏在了那条马路的身世里。”
不知道我离开香港那一天,会不会也对这里保留着一份难忘的记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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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生活032:在香港参加雅思考试
今天第一次在香港参加雅思考试,感觉一切都很新鲜,所以把过程记录下来。
在北京也考过一次雅思,考场在语言大学,因为早在2003年,种种早都遗忘了。
香港的雅思考试,面对大二的本科生是免费的,并且成绩还不会印在毕业证上。
想到我们在学校的时候,考个四六级还要交几十块钱,真是心痛。
国内雅思考试报名费1450人民币,香港1500港币,算算似乎便宜一些。
某些考点不知因为考试不全,还是什么其他原因,网站上神奇的显示只需要1250港币。
为稳妥还是报了British Council的考试,地点在Nikko Hotel,位于九龙的尖沙咀。
习惯了考试就是坐在教室里,对安排在宾馆里的考试,还真有点小期待。
剑桥的雅思1234567,是雅思考试的必备参考书,但是这个系列的书价格不菲。
我不知道剑桥在中国内地是否能卖出去,因为网上可以下载各种版本的电子版。
但是今天早上一出门,就碰上一个考生,华丽丽地拿着一本疑似正版剑7翻看,
不知是该感慨香港人有钱,还是该感慨知识产权保护措施做得好。
去年Ray参加考试,得以再次重温IELTS,不得不说中国人面对各种考试真是齐心协力啊,
只要你有耐心去找,从复习,到机经,到考前预测,网上的资料应有尽有。
到考场的路上很不顺利,尽管出来挺早,但973路等了40分钟还是不来,只好先过海又打车,
尽管直线距离很近,但到达还是快8:30了。不知翻看剑七那位,最后等着973没。
Ray一边把钱甩给出租车司机一边陪着我跑进Nikko Hotel,看见地下已经等了不少人,但还没开始进场。
沙发上坐等几分钟,顺便欣赏了一下大堂的装潢,还是很宽敞漂亮的。
开始入场,排队查看考试确认信、ID和ID copy,每人发给两个带号码的小Lable。
用粤语告诉我是做什么用的,没懂。又耐心用英语给讲一遍,两种语言拼凑着终于明白个大概。
原来一个挂在包上存包用,一个带进考场。不懂粤语,又不熟悉香港人恐怖的港式英语,真是寸步难行。
香港的雅思考试,大陆人(或者说不懂粤语的大陆人)参加的少之又少,
去香港读硕博的同学,录取的时候必须根据雅思(或托福)成绩,所以肯定要在内地考过才会过来。
慕名从内地过来赶考的(传说香港雅思考试容易),多是离得近的深圳广州人,
粤语,那是人家的方言啊……所以,就苦了我这个英语粤语都二把刀的异乡客。
进入考场,是一个至少60米的狭长宴会厅,坐最后压根看不见屏幕,好在也没什么可看的。
两人一桌,两桌一排,每桌中间用一个小夹子夹个弱弱的小纸板,但桌子上铺的,
可是看似很高档的洁净的白桌布。什么也不让带,却必须带上厚衣服防御冻死人的空调。
进去的早就观察进来的人,香港女生长得不咋地,但瘦就是一切,穿什么都靓女。
崩溃的是进来了印巴裔的男人,然后还有金发碧眼女,这也太打击人积极性了。
虽然不一定是英语母语,但是也不要这样,让别人怎么考嘛。
很快就是监考人员读说明,因为宴会厅太大了,所以监考老师也有4个之多。
填写各种考号考试中心号座位号姓名语种之类信息,听指令打开试卷。
香港雅思考试和内地最大的不同,就是听力是用音响设备公放的,而不是一人一台耳机。
但是声音的效果还可以,section1较顺利,section2云山雾罩但也凑合做了几题,
Section3女的说话像念经一样快,但应该对了不少,Section4很简单。
阅读3篇,前两篇做的慢,但感觉正确率应该还可以,第三篇没来得及看完,只做了几道题。
瞬间就到写作了,两篇作文题目都四平八稳,所以写的也四平八稳,都没什么大起伏。12:15考完。
中午到对面的某饭店吃dim sum,然后急匆匆赶回来,因为口语考试安排在13:40,下午的第二个。
去酒店七层的房间等候,上电梯的时候同梯是个老外,我悄声对Ray说,
我从现在开始要对每个见到的人nice,因为他们都有可能是我一会儿的考官。
考试人员才真是nice,每进来一个人都像欠你钱一样说,不好意思请过来登记,请里面坐先。
比起看内地考试人员的强势脸色,终于在异乡找回了做爷的感觉。
728房间是无敌海景,但是都没心思看,把之前看到的几个预测题又温习了一遍。
雅思的口语考试,除了预测题我什么其他的都没有看过。但是当我在等候室里的时候,
一屋子20个左右的人,除了我没有一个在拿任何的资料复习,我于是很紧张,
难道他们都这么胸有成竹么?后来突然想到,他们大概并不知道还有考前预测题这样东西。
尽管那些预测,各种国内网站上都赤裸的不能再赤裸的张贴着。
于是又很羞愧,觉得自己这是大概也算是一种cheat,只不过我们早都习以为常了。
准备的topic大都讲过2、3遍,其实我才是有点胸有成竹,而且出于对预测网站的信任,
根本没有考虑还有其他题目出现的可能。等考试负责人叫到“鸭SEI鲁擦”时(我考号1467),
我从容的领取了号牌,根据那含混不清的粤英双语指令,敲门进入了考试的房间。
厄,一切如我所料,我的考官正是在电梯里碰见的那位新桑,耳边一圈大卷发,活像个意大利人。
但他出口的第一句英语,我就释然了,那是听过了无数的港英之后的,多么舒适而标准的英语啊。
所以轻松的问好,检查ID,问工作学习状况,便开始了我的Part1。
主题是Noise,问喜欢大自然里的什么声音,我说鸟鸣,风吹树林,海浪。
问童年最喜欢的声音,我说是音乐,然后编造了童年play piano和听classical music的故事。
说完我自己都害怕了怎么撒谎都脸不变色。又问讨厌什么声音,说的汽车噪音。
对话流利至极,没有加任何考虑,也没有打磕巴,除了用词都比较简单直接。
Part2给了一张卡片,写的童年上过的一所学校,因为和预测题一模一样,
甚至感觉微微有点失望——我真是得意忘形的欠揍啊。
之前准备了三分钟的内容,结果没想到一说起来就开始话痨了,刚说了前两点,
就叫停说时间到了,挺后悔的因为后面还有几个精彩内容没谈到。然后开始问Part3的问题。
问了一些老师该具有的素质云云,都是准备过的题目,真是连想都不用想就说,
要有耐心,知识丰富,方法多样。又问男女教师哪个好,自然是分别谈优势。
又问大课堂授课好还是小课堂授课好,以及大课堂容易交朋友还是小课堂容易交朋友。
说如果小朋友懂得合作和分享在哪儿都能交到好朋友,很满意的点头。
唯一有点小分歧是问我为什么很多老师喜欢教小学生,我刚说因为小孩子求知欲强,
他就打断说,你真的这样认为吗?据我所知现在小学存在很多问题啊。
我说那要看你说的是好学校还是坏学校了,至少我小时候很爱学习的,
而且有句话说只有不合格的老师没有不合格的学生,老师要是能用不同的方法去对待的话……
点头。后来又随便几个问题已经没有什么新意了,就叫我走了。
结束的时候,我说thank you,他说thank you,总觉得自己应该再说一句什么才出去,
但就是想不起来该说点什么,于是只好又尴尬地说了一句thank you,遂往外走。
结果他提示了我,对我说good bye,厄,我恍然大悟……丢人丢到家了。
出来之后沿着星光大道走回来,去SOGO逛了一会,本来觉得考得很好还挺得意的,
回来一看内地网站大家的回忆,发现听力好几个地方出错了。
香港生活031:我最好女朋友的婚礼——谨此纪念我们脆弱的友谊
我在港岛西区体育馆边上的海滨花园一手提着橙子,一手费劲的举着电话,你在北京西单北大街一边儿招手打车一边儿往西四走,一路上没一辆出租车为你停下来。52分钟的电话整整花了我20刀比手里的橙子还贵,听着你告诉我你的婚礼日期,听你告诉我你他妈的这回终于要嫁人了。
1994年我在初一五班的大教室里第一次见到你,你黑黑瘦瘦的像个丑小鸭,那时我们12岁。你丫戴个傻大傻大的眼镜坐我前面,上课时腰板挺得直直的,让我多方便在你身后吃零食,以及左顾右盼和周围同学讲话。你小胳膊肘儿摆在课桌上内姿势我一辈子都不会忘,当时你和内个古板的纪律委员一起都是我们大家嘲笑的对象。但每次考试前却不得已全班复印你的笔记,因为你的笔记记得全,字又写得那么好,像电脑里的铅字一样,暗自书写着没什么人了解的那颗也许是藏在严肃外表下的柔软内心。开学第一次数学摸底考试我给你打电话,你告诉我我得了不及格,我问你多少分,你不好意思的说90多,那时就奠定了你是年级第一,我是年级后30。当然当时我还不知道那个电话以后我竟然会记那么熟,打那么多次。
初中三年我们是好友,却未曾有过真正的交流,格格不入的是,你的正统和我那无法自拔的畸恋,一个是同学的榜样老师的骄傲,一个成绩不好又贪玩,这样的两个人几乎很难有什么交集。尽管心思都用在早恋上,我却从未注意过那个注意着你,抑或你曾注意过的男生。就这样我们重叠着,错过着,让那些青葱般的日子在重复着早读出操眼保健操寒假暑假复习考试开学上课下课放学中如逝水般流去。
中考完我们又得以黏糊在一起,在那个重点中学的重点班。高一老渠让咱俩给下届的初三学生及家长作报告,你作为一贯先进的优秀生,而我作为痛改前非的后进典型。我们开始频繁的谈话了,在任何能想象到的时间,我们都在通电话,聊感情,聊人生,我们对未来充满热情。可在一起的时光总是短暂,再后来我又堕落到了普通班,但这次却离不开你了,只要下课放学有时间,我都会在教室门口等你,等着和你抱抱,牵手,谈话,谈那些谈了一千万次的无聊的话,现在想起来仍是不相信真的有需要花那么多时间去聊的话题。
刚到普通班情绪低落,有天出操回来看到桌上那张写着“别在意别人的看法,是金子到哪儿都会发光的”的数学作业纸,感动着用铅笔轻轻在“姓名”那一栏涂出那个和我同班的男生名字。有天那个男生站在晃晃悠悠的春游路上的公共汽车中间拐弯的大圆盘上问我,你知道我心目中最漂亮的女生是谁么?我深深地惊讶着把那个人竟然是你的这个消息告诉了你,而你告诉我你也曾在无人知晓的时节特别地在意过他,于是你们渐渐的开始在一起。
高中那些年里,我开心的做你们的使差,给你们传递信件,各种各样的小礼物。我看着你和那些早恋的内谁谁谁们都一样,在一次次的吵架和冷战中不能自已,也看着你和那些早恋的内谁谁谁们都一样,常常陶醉在那些为彼此营造的浪漫的小幸福。我在高二的时候问你接吻的感觉会不会很甜,你说有的时候有一点,往后的日子每每打开回忆会讶异于彼时我俩的无知和单纯。可是幸福的时间易逝短暂,冷战却总是悠久而绵长,所以就需要持续不断的交换思想。
其实我们也没什么别的地方可选择,唯一放风的机会只有上厕所和打开水,在学校一览无余的联排蹲,一边换血呼啦差的卫生巾一边小声交谈。每节课的课间站在学校的楼道里,快把教室的外墙靠塌了,聊着自认为很有哲理的那些话,互相给对方鼓励,或者骂着那些个让人爱恨交加的傻逼男生。晚上回家桌上铺着数学卷子继续小声打电话,家长一进门就啪的把电话挂上,有时候聊着聊着你妈突然在电话里跟你说,别打了电话费太多了。就这样睡觉前数学卷子上大题的地方仍然是一片空白,第二天早晨到了学校赶紧借过别人的卷子抄。最后,我速战速决和什么都不吝的性格总是战胜你内心的脆弱和想太多。
但还是有时学习的,在复兴商业城上面的快餐厅,毕竟我们还有着高考的压力,但高考前的晚上,仍然忍不住打了几个小时的电话,考完之后我们坐在月坛南街的麦当劳里估分,分别收到了应得的教训。但最让我们焦心的不是糟糕的成绩,却是各自一滩感情的牵绊。接着报考志愿录取等等那些程序走得很快很快,然后,你,我,他,我们,就此分开。我在校园点歌台点了首歌给你,就在高考前几天,那歌里唱到“哪天你想要闪电结婚,请先帮我找一个好男人,别一个人去幸福不理人。哪天你不小心就变成女强人,别忘了是我劝你要认真……”我把磁带还落在校园广播台了,可你说你丫当时在水房涮饭盒,回来以后班里太乱了压根都没听见。
高中毕业第一年你去了昌平,而我远在廊坊。在那个大学扩招的鼎盛时期,我们纷纷被发配到遥远的分校或大学城,独自书写着彼此不相干的爱情故事,就这样前半年几乎断了联络。突然有一天我们想起彼此,然后就发现对方竟然是如救命稻草般的情感解药,于是就拿着家长每月给的几百块钱,在宿舍里没电话的大学城公用电话亭,插上一张电话卡,寒风里打着哆嗦从一百元打到换卡警报音响起,后面的人换了一个个,都等得不耐烦离开,而我却还站在宿舍楼下,只想听听你,那些默默唧唧黏黏糊糊根本起不到任何实质作用的轻声安慰一两句,然后再帮你出一些打死你也想不出的馊主意。
后来的联络时断时续,习惯了只有有事的时候才会拿起电话,所以每次不是你在哭就是我在哭。我们感情的路都走得不怎么顺利,唯一的区别是我持续向前,而你却在同一个人上不停的纠缠。我们总是谈到你在下一盘棋,前思后想犹豫再三,手起棋落可还是下错了。你下错的这步棋,一错就错了好多年,把青春都交代了。这些年我一直没怎么变,还是邋邋遢遢顾前不顾后的敢想敢为,而你在不知不觉中一点点的蜕变,蜕变到难以置信的美,美得像……林志玲,却也蜕变得不再像从前那样简单轻松。你对我讲吴淡如的《爱情,不是得到就是学到》。的确,对待感情对待男人我们都变得游刃有余,可一路上经过的那些人,给我们留下的伤害,却是抚不平的痛楚。
总是假设,如果最后你真的和他走在一起,一定写一本书描绘那段不可思议的拉锯传奇,但你们最终还是分开了,就这样简简单单的,连句道别都没有的永生错过,但你还是愿意打起精神找到那个想照顾你一生的人。毕业了你的工作地点一直就没有离开复兴门,只是从前楼换到后楼,从客户经理晋级到行业分析。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快乐,因为你能触摸到的很多很多个男人,他们身上不止写着背景和资产,还写着无法亲近与贴心的冷漠和现实,他们不再是两小无猜知根知底的坦荡,不再是可以随随便便大家混在一起嬉笑打闹的对象,而是彼此攀比摆显的筹码,是成熟女人无法不选择的标签。
24岁以前,偷偷看你的笑话,像在14岁那年嘲笑你做操站得笔杆般直那样逗趣。24岁我结婚的时候,才突然发现自己是多么渴望你也能找到一个能够彼此珍爱一生的好男人。自此最重要的事就是为你寻觅,有时中午去复兴门找你吃饭,有时你下班来我家找我吃饭,还是那么的想和你在一起,欺负你,保护你,用尽毕生的努力让你丢掉那些个犹豫不决的烂想法,耐心去接受某个人的诚意,去体味某个人带给的温暖,一直到你遇见了他。这次你总算真的要嫁人了,我真的好嫉妒他,可以永远永远陪在你身边,离得那么近的看着你;可是我真的又好感谢他,因为我可不想听你抱怨一辈子,为你疗伤一辈子。
你说如果我的婚礼你人来了,就不用给钱了,反正你结婚我也没给你。我为我们的脆弱友谊致哀——每当我们身边有了男人,永远默契地选择了重色轻友。没有遇到问题的时候,是从来不会想到对方的,而每每最困难的时刻熬过去,我们都会瞬间失断了联系。只是不知为了什么身边的男人换了一茬又一茬,而闺蜜却是永恒的。我的老公对这种变态的交往方式已然视若无睹,据他分析你每次电话过来第一句总是“南方,我只跟你说一句话……”而结果却两人聊到失声。每次都纳闷地说有那么多可聊的吗——是呀我们的友谊是如此脆弱,我们一生都没有什么意义深远的话题,所有的语言都是紧扣感情感情,我们的重点,我们的次要点,我们生活的全部,无关金融,无关政治,无关国计民生。
有时会突然忘记自己当初是怎么找到你,和你在一起的,我们是怎么开始的第一通电话,怎么第一次提到男人的。有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结交一个崭新的朋友,像我这么Push Over的人,真的好难找到一个比我还Push Over的人,可以骂她,可以亲她,她知晓你的全部,而你也了解她的一切。就像男人办婚礼觉得好麻烦好崩溃就想干脆不要离婚了一样,我不知道该怎样重新给她讲一遍我的过去,再耐心将她的过去倾听,是的,我们都已经没有耐心去从头倾诉了。所以,尽管现在我们离得好远,但还是默默为电讯行业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贡献,你的婚纱照漂不漂亮,你的蒂凡尼是不是闪闪发光,你的房子装修的怎么样,你登记的日子选在了哪天。你以为我真的关心吗,我只想知道的是你很开心,很开心,很开心,你嫁得很幸福,很幸福,很幸福。我希望你能,和我一样的幸福,因为这是我们12岁那年就定下的,最伟大最崇高的目标。
因为,那个陪我度过最好的时光的人,不是初恋,不是老公,不是从前的谁谁谁,也不是之后的谁谁谁,而是你。那些美丽的日子,是我们温暖着对方,牵着手,学习着走过。
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