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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感而忧伤的歌颂者

复兴门那个类似西单女孩的歌唱者,让人瞬间爱上一首歌。
地下通道的回响很沉重,扩音器的回响也沉重,
赶上她唱到几个高音的时候,声音和人,都有一点不真实的唯美。

往来的白金领,假装不在意,尽力保持走下通道时的漠然表情,
可是看得出,匆匆而行的脚步,却不自觉地放到不能再慢。

为了掩饰那一如既往怀旧的感伤么,为了假装不那么好奇又纯真到被嘲笑么。

也许他们中有人,会和我一样,很想很想就在这一刻,外面突然下起雨。
无奈的被困在灯光昏暗的通道里,无奈的像小孩子一样驻足观赏。

这样就有机会纵情的,毫无创意的念起初恋的感怀,随身听里把歌词听烂的那盘卡带,
背着书包不归家以为就是流浪,思考过的问题,至少也得关乎理想,关乎存在。
毫无创意的念起一天天的好慢好慢的过,不为什么的就觉得自己不快乐的年纪。

这样就有机会呆呆的,站在她面前听她唱歌,听上几个小时还不过瘾,消磨无所事事时光。
随后视线的焦点不再清晰,目光的散射变得茫然恍惚,
悄悄背过身去抹掉泪,再重新告诉自己必须坚强而现实的漠然走开。

地下通道里的歌,总有几首,任何人都没法免疫。
比如,只要女生不加一丝修饰的唱“执迷不悔”。
比如,只要“外面的世界”前奏响起。
比如,只要男生哑哑地念“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谁没幻想过那怀抱吉他的人是自己呢,一个人静静贴着墙。
有一点和周遭世界格格不入的,孤独的高贵,有一点说不清楚理由的,忧伤的落寞。
因为歌声太空旷而感到前所未有的寂寞,然后因为寂寞而更大声的唱歌。

在音乐里歌颂每一次相遇的意外, 歌颂每一次伟大的失败。
唱一唱小时候的蓝天,唱一唱从前一直想做个坏坏的小孩。
最后用几乎要哭出来的声线,撕扯哽咽的单纯的美。

别看我的表情麻木,别看我已经变成了世故的大人,
唱着绝不骗你,我年轻时,也曾试过用力去爱。
空洞的穹顶可以把不完美的声音,衬得悠扬而纯净。

或许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个小小的,性感而忧伤的歌颂者。
永远在寻找那个偶然路过的听众。

关于现在 关于未来(附美女一名)

拇指和食指轻捏,剩下三指翘起,一个通常用来区别gay与非gay的姿势。
去拍片现场凑热闹时,健身教练给Lina摆的孔雀指姿势,遭到了围观者农民般的嘲笑。
美女教练解释,这个手势,是古印度人用来测试自己的心跳的。
立刻试了试,果真如此。血脉细潮般的涌动,一波,一波。
位于指尖的心跳,薄弱到需要静下心来,才能感觉的到,但它却存在得很真实。

不愿提及一丝忧伤,因为这个季节几乎有全部我最爱吃的水果,
荔枝、樱桃、杨梅、水蜜桃、西瓜……只要有只快乐的大勺,就可以现实到忘却敏感。
其实也有很多事值得铭记,只是错过了当时,就再也没有铭记的心绪。
因为懒,所以对毕业的解释,无非是遗忘一个人,失落一件事,蹉跎一段人生。

散伙饭吃的热火朝天,祝福出国的同学,祝福读博士的同学,祝福离开这个城市去寻找梦想的同学。
毕业照没带相机,毕业典礼带了相机但没有人给照相,因为大家都一起站在台上。
还好有同学的朋友帮助留下了一些回忆,否则能记住的,只有主席台上的耀眼灯光了。
一个不熟悉的领导,把穗子从右边拨到左边,然后把一个烫金的蓝本本放到手里。

毕业顺利异常,即使是论文的突袭抄袭率审查,也通过的有惊无险。
竟然还发表了一篇论文,在一个几乎完全陌生的领域。
答辩的时候,唯一懂行的老师,作为不能开口的答辩秘书,突然开口提问。
恰好问题是我事先有所准备的内容,而所有的流程就像是走过场。

答辩完的晚上依旧是四楼吃饭,诸位老师开始侃侃而谈。
王老师说学生本应是老师的主产品,现在成为了副产品。
老师们忙着搞科研,忙着攒经费,忙着发SCI,
对于学生这个产品几乎不闻不问,更谈不上售后服务。

张老师作为我们的导师,更是把我和LY叫到办公室谈心。
说毕业留给我们八个字,是前外交部长李肇星说过的:大处着眼、小处着手。
对待别人要宽容,要时刻看到别人的优点,
对待自己要严格,要经常能看到自己的不足。是以记之。

水环学院的楼下,有一只黑猫,它是曾见过的,最懒惰、最自我的一只猫。
大半时间,她会在花园里晒太阳,任谁去摸她,都丝毫不为所动。
喷溉的清凉草地上,总有几个用功的同学在读英语,树荫遮蔽的回廊里,总有几对热切的爱侣在长椅上倾谈。
有时会有好心的同学给她清洁身体,她便躺在那里,等待人把她这一侧清洁干净,再翻过来清洁另一侧。

她胡须发白,有时候我真的认为,她已经很老了。
也许,她比我们所有人,在这个校园里呆的时间都更长一些。

附:美女一名。

多云天

六月末。
薄荷疯长。
牵牛花扎根。
茉莉盛开第二春。
幸福草一叶绿葱葱。
水培绿萝移盆后棵棵粗壮。
蟹爪兰茂盛的像复古黑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