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gory Archives: 杂谈

MAO的五小时

竹帘墙上挂手绘漫画的高中女生。
大红奖状发给吃下5片辣椒的人。
毛纺店里的售货员扔沙包锻炼手眼。
猫昏昏欲睡在胡同里的黄昏。
木玛旅行团青年小伙子GALA牛奶咖啡。
那些不为人熟知的美好音乐会。
GALA到来的时候,喜乐的气氛再度宣泄。
然后在没有防备的瞬间,喊出如此对味的噪音。
跳不足以欢腾,节奏在地板里震动。
为你年轻的音乐,带来无尽的雀跃。
苏朵说这是最后一次,用老歌骗钱。
但正是这些没有伤感的歌曲,
笃定了很多快乐的信念。
带你幻想象牙色的海滩上,甜蜜的吻很长。
然后在茂盛的棕榈树下,拍下她好看的模样。
奔跑过那一个阳光海滩,真心为年轻喝彩。
无论你喜不喜欢朋克或英伦风,
都不能拒绝年少的轻狂和异想天开。
希望很多很多年以后,还能有如此的快乐和满足。
啤酒香烟簇拥着舞台前韵动的人群。
在毛的光辉照耀下整晚狂欢。

俗与收获

  “正因为如此,他们也就以一种强烈的稀有方式,提醒人类超拔寻常,体验生命,回归本真。他们发觉日常生活更容易使人迷路,因此宁肯向着别处出发。别处,初来乍到却不会迷路,举目无亲却不会孤独,因为只有在别处在能摆脱惯性,摆脱平庸,在生存的边界线上,领悟自己是什么。”——《壮士》
  我不敢说喜欢余秋雨,喜欢张爱玲,因为怕别人指责恶俗,于是抢先跳出来指责别人恶俗。只有当翻开摘抄本面对自己的时候,看到那么多“恶俗”人的语言片段,心中的那份沉沉的感动才能释放出来。很长时间以来,一直感觉找不到自己。恍惚间闪过一日日,一月月,一年年的光阴,发现已乐于展示多样的无聊给外界看。存在于这样的浮躁社会,本身已经很难跳出来,再加上人们习惯性的不假思索的互相追捧,忘了自己是谁,也忘了他人是谁。不仅如此,对于他人的作文,也喜欢仅挑选那些畅情抒发的,捡拾生活碎屑的来朵颐,忽略了很多精华的提炼,精彩的人和精彩的长篇。比如有个朋友叫黎耕,他的“一言堂”从来没有完整拜读过,还有一个热爱儒家文化的大学同学,写的《三国究竟写的好不好》,甚至懒也懒得点开。也许是因为段落已经不适合现代人的阅读习惯,唯一能接受的大段文字就是连岳和王晓峰不吝的愤青式语言。
  年轻的时候,喜欢摘抄。一次在堂姐家,看到的一个摘抄本,里面各式各样温婉的语言,用挂历纸包的本皮上画着洒脱的大海和浅浅的脚印,“拾彩贝”三个字赫然纸上。那样的充满女人味道的字体和写作方式长时间影响了我。可能在我们那个时代,也有过不少文学青年,甚至还有中、老年人到现在或多或少保有这种陈旧的习惯。而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这类事件已经不大可能实现。因为网络带给我们的,是多重的感受,不仅仅是视觉的,还有听觉,不仅仅是静态的,还有动态,坚信迟早有天,会拓展到嗅觉味觉。对于还不懂得如何分辨与选择的我们来说,是多么大的诱惑。如同《一个俄国故事》中所说:“更大的嘲谑是年龄的错位,为什么把择定终身的指责,交给半懂不懂的岁月?为什么把成熟的眼光,延误地出现在早已收获过了的荒原?”当然,这是在述说情感的选择,但是,对于生活中的其他选择,不是也一样么?然而过度的刺激,导致的结果就是不再敏感,就如同习惯了湖南菜的人,一定会觉得淮扬菜味淡,至此对于品味简单生活兴味索然。也许有人认为,对于把水木当成一种生活方式的人,已经足以展示热爱生活的品质,以后我们也会无力地对孩子说,有问题百度股沟,多上上水木,少去那些猫扑什么的。在网络上作文,已经算是最好的结局了,不然,就是跳跃的bbs,思想的爆发已经由面式变成了点式。在不久的将来,一定有一个小祖宗让我们求爷爷告奶奶拜托他老人家在自己的博客上抒发一下情绪,而这在我们小时候,是被逼迫在日记本上写日记。其实不难发现,成熟者具有何样的姿态,才正是这个人半懂不懂时候的选择所决定的。
  我们过分看重这个时代的友情,它似乎已经成为了生活的一部分。很多专家学者,甚至越来越多的家长都已经开始认为,在大学里应该谈恋爱,参加学生活动,认为年轻应该收获的东西之一便是人际关系。余秋雨说过,友情的错位,来源于我们自身的混乱。他在《无所求》中曾写:“一些珍贵的缘分都已经稍纵即逝,而一堆无聊的关系却仍在不断灌溉。你去灌溉,它就生长,长的密密层层,遮天蔽日,它还以为在烘托你,卫护你,宠爱你。”事实上,真正的朋友也许并没有那是么多,真正可以交心的友情也没有那么容易找到。有些人认为孤独的人是可耻的,或者温柔一点说,没有朋友的人是可怜的。但是,拥有一堆杂乱关系的人,又有什么可值得羡慕的呢。余秋雨曾在《琉璃》这篇文章中,讲述了他和台湾艺术家杨惠珊和导演张毅聚会时,谈到有一次,他们得到一件汉代琉璃,小心翼翼地拂拭掉蒙封千年的泥垢,恭恭敬敬地捧在手上端详,突然,轻轻地喀哒一声,它断裂了。为什么两千多年都安然无恙,偏偏就在这一刻断裂呢?因为它已等得太久太久,两千多年都在等待两个能够真正懂得它的人出现,然后死在他们手上,死得粉身碎骨。又在《垂钓》中写:“人世间的精神总是固执而瘦削的。”每一次看到这里,都会由衷地感动,感动于对于知己的判断和义无反顾破釜沉舟。在武汉的那个匆忙的下午,本来已经很疲倦的我们还是来到了古琴台,难得的幽静,落满灰尘停电的蜡像馆里,用相机的闪光记录下了伯牙子期的知己情。那种“飞蓬各自远,且尽手中杯”的情怀,已经越来越难寻觅了。
  思维方式的改变,也许是受Felissimo和MUJI的影响。可能会有人已经开始对此不啻,也难怪,我也开始有这种感觉。什么东西到了一群浮躁的人的眼里,都会变了味道。蜂拥而至烧钱的举动并不是这些品牌的初衷,MUJI画册中令人感动的一句话就是“尊重素材”。不仅仅是素材,每一个细微的制作环节都应该是值得尊重的。小时候父亲在外地出差的时候,曾经特地给我带来一枝棉花,为了让我知道棉花的生命过程。太多次在远处望大片的棉花地,去年夏天在石钟山的时候,又真实触摸到了棉花果,父亲说不要摘,每一朵棉花的生长都是不易的。我们食用和使用了太多太复杂的东西,有时候会忘记生活的本真。就像MUJI选用的棉材,种植的全过程都是环保的,不含有防腐剂的种子、以牛粪等有机肥料取代化学肥料、不使用杀虫剂,而在棉田的四周种植了更受昆虫喜爱的秋葵或向日葵,将其诱开。此外,也会喷洒捣碎的大蒜或香草植物来驱虫。虽然全是原始的手法,但实际上却相当有效。就像余秋雨在《长者》中所说:“减法比加法更值得感谢。”淡如水的友情,是无添加的友情,平静的简单生活,才能得到真正的快乐。

MAIL

小松奈奈,是初次认识她时,甜而不腻的童脸。
资生堂,洗颜专科,宫崎葵,西单已随处可见。
不完美,却有难以名状的温暖。
不禁感叹,美丽原来可以如此简单。
每天都会打开两次信箱,
早一次,晚一次,
偶尔会有意外的收获。
当然,多数时间是厚厚的广告册,
或者两个人的信用卡账单。
但还是不厌其烦的,在出门时和回家时,
重复着这单调的期待。
那天打开信箱,收到DF从埃及寄来的明信片,
暗黄色的表面,经过长途跋涉已经落满了灰尘。
明信片背面写得满满,每次捧在手里读,
都能闻到混杂着它经过的每一双手的味道。
忽然想起那天我俩去家门口的申通快递自己取东西,
第一次看到那样恐怖而杂乱的房间。
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递品,
以及脏乱的地面,如何将各种物品扔来扔去。
但是无论过程如何,当物至收件人,
丢掉包装,拿在手里的,
都是一份干净实在的幸福。
又突然想起上中学的时候,
传达室门口的板凳上,总是摆放着一个大箱子。
箱子里有成堆的信件,
中午饭后,就过去一封一封地翻。
不是每天都有惊喜,
但是看到同班同学的信件,都会帮助带回去。
透过阳光看信纸的模样,
猜测寄信的人究竟是谁。
用纸张传递心情的时代一去不复返,
才发觉那样的日子令人嫉妒的简单。
接着,又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收到了XDD从英国带给我的《Pippi Longstocking》。
那本书很重,很大,不知道她是怎样带过来,
里面还有漂亮的动物邮票。
是为了那每天上学时的一个故事。
曾经爱石头的冒子变了,长高了,变漂亮了。


不在MUJI就在去MUJI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