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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大佛没有老鼠吃

  启功挂了那天晚上,太奇在我们两年都没认出名字的那个叫“一心”的日本料理的饭桌上不住的说,如果不进藏还有什么意思呢,RAY转头问我,我最后告诉你的版本是去还是不去西藏?我使劲的给太奇使眼色,虽然他给了好看的情侣杯,但我还是为他的话耿耿于怀。

  戴着眼镜去看SUSANA,果然把她吓哭了,她不明白小姨为什么不是上次那么光鲜。突然想起从前的很多组对话,关于未来和孩子的,其中有一组是这样的“我一定会非常溺爱我的孩子”“我一定会认真严厉的管教他”;另一组是这样的“我长得那么帅,你长得那么漂亮,我们的孩子生下来一定是个小精灵”;最后一组,空缺。

  把音箱关闭,空空的屋子里只有电脑工作低沉的轰鸣声和时钟嘀嗒的声音。屋子里挂着三张地图,一张北京市区图,一张中国地图,一张北京市楼盘地图。墙角有一个塞得满满的书架,对面是沙发和衣柜,一个双人床,两张桌子,我就在这间屋子里作息。

  一个晚上喝1L桃汁确实有些变态,但是心情很不好。短信发不出去的时候我就该意识到了什么,可是我还是傻傻的认为青海湖之旅结束之后他该去成都了,至少那里有足够的人气不至于汽车翻到公路外面都没有人发现。

  下午三点收到RAY的短信,“宝宝我告诉你件事吧,我在去拉萨的车上,已经进入西藏了,刚才看见雪山了,心情激动,我身体挺好的不要担心,到了拉萨再给你寄明信片。”……这该不该算被欺骗了呢……确实收到了盖有“青海**”邮戳的明信片,酥油花做的大佛,还有他的字,从很远很远的地方。希望明早他能安全的到达,但是从此不会再相信他的话。

  这两天办了两件糗事,第一个是把一只袜子掉进了抽水马桶里,被冲下去了,从此3组双胞胎短袜变成了两组半;第二件是送徐徐下楼回来时在楼道里摔了个大马趴,发挥了平地拌三跤的本色,更郁闷的是被邻居看见了,叔叔叫阿姨快过来看,南方摔在了楼道里,阿姨说,这么着急是不是抢馒头呢?随后就做了一个梦,楼下的韩SHOW终于开业了,上面没来得及装修,先开辟了一层卖主食,买了几个馒头回家,不用再抢了……

江湖人称“平地绊三跤”

  晚上九点多去Ray学校的英东楼吊唁,签到,戴白花,轻轻地走上二楼,生怕惊动了他的休息,可爱的老人依然是那副慈祥的样子,静静的在灵堂里面,注视着每一个来探望他的人。哀乐一遍遍不停止,把人的心吹奏的快碎掉了,深深深深的在他老人家面前鞠躬,看回礼的人齐刷刷的弯下腰来,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Ray四年前刚进入大学的开学典礼上,启功的第一句话就是"呵,这么多人啊";艺术楼里,启功抱着大大的娃娃;红六楼的阳台上,挂着风车和鲤鱼旗;中央台的《大家》节目采访他,很不乐意,但看到主持人手中的毛绒玩具,乐呵呵的伸出了手……关于启功的记忆,在我和ray的眼里,就是这样的充满了童趣和快乐,如今,只有那塞的满满的书房,不知是否还可保留,红六楼下拥着的高中小情侣,不知是否依旧……半个月前Ray跟我说,启功住院,这次恐怕不行了,温家宝都去探望过他。

  果然启功,挂了。

  7月1日14点23分,T151,24小时,13号车厢,目的地,西宁。Ray的毕业旅行就这么从青海开始了,最后的60升背包、睡袋、防潮垫,衣服和吃的,被我检查了无数遍。看着沙发上塞得鼓囊囊的包发呆,还没走,又开始想念这个任性、执著、心比天高的孩子。Ray的朋友很多都是踢球认识的,昨晚和太奇见面给Ray冲锋衣,体育系的他竟然实习时候去的八中,感觉又近了一点,十点多的学校里买冰镇西瓜吃,坐在健身器材上聊毕业的故事,上报纸体育系的烧书,还把数学系的打了。

  夜晚的学校里依然很热闹,漂亮的女生,白发的先生都很多,再加上那些饭卡熄灯等等好久没有用上过的词。出西门的时候坐在地上的男孩子们用笛子吹奏友谊地久天长,我没敢看他们,如同当年毕业时在我们学校西花园弹吉他的男生。这种声音,听已经足够了,不需要太多的感官去体验,只要你想象,再想象,当时我们是多么的年轻,多么的懵懂。

  Ray毕业典礼的那天6点半集合,果然起晚了,他翻来覆去说没关系啦就是个形式而已不去也罢,却仍是拖着他打了辆车到毕业典礼现场,在红条幅前照了个像。穿学士服那天也是,在每一个路牌,每一个食堂,每一个上过自习的课室,每一个有回忆的拐角,都按着他咔咔了几下,并且,拽着他去把毕业照塑封。

  因为那句话–每个人都迫不及待地翻看过去的记忆,却忘了在最后的一页留下自己的精彩,于是,青春总变成遗憾,相聚时光总变成褪色的回味,越咀嚼越感到青涩难忍。

  当岁月/和美丽/已成风尘中的叹息/你感伤的眼里/有旧时泪滴/相信爱的年纪/没能唱给你的歌曲/让我一生中常常追忆。Haiens今早说看别人贴了歌词感觉很好,发来了老狼的恋恋风尘,Ray把Mp3插上带走了它。恋恋风尘满世界春花秋落地,欢聚终须道别离。

  不想缺失任何一个记忆,却总是在感叹时光纵逝,迫切的挽留时,让它从指缝里漏过,我们是真的被记忆愚弄了。

  启功先生永远的痴情

  启功的妻子是位文化程度不高的家庭妇女,但这位功成名就的男人在妻子去世20多年后,仍一直孤独地沉浸在对她的思念和回忆中……

  艰难的岁月共同走过

  启功出生于北京,一周岁时,父亲不幸出世,母亲和终身未嫁的姑姑艰难地拉扯他长大。1932年,启功20岁时,母亲和姑姑为他相中了一位叫章宝琛的姑娘。

  这年的3月5日,是启功家祭祖的日子。母亲对启功说:"宝琛该来了,你到胡同口去接她。"当时天空飘着绵绵细雨,启功来到胡同口,看见对面林荫小道上,一位女子撑着把花伞,迈着莲花碎步,正袅袅娜娜地向他这边走来。启功的心顿时像被一只温柔的手摩挲了一下,这位女子不就是《雨巷》中那个丁香一样的媚锫穑?

  1932年10月,启功和章宝琛举行了简朴的婚礼。

  启功婚前一直学习绘画和中国古典文学,习作旧诗词。婚后,他中断学业,到辅仁中学任国文教员,但三年后,他被解聘了。那时正值1937年北京沦陷时期,启功靠教学馆来维持全家人的生活。

  有一天,启功看见妻子在补一只破了几个洞的袜子,不由心中一片酸楚,他决心多挣点钱。他开始作画卖钱。然而,当他背上画卷准备出门时,又犹豫了。章宝琛理解丈夫,便说:"你只管作画,我上街去卖。"

  一天傍晚,天突然下起了大雪,启功从家馆回来,见妻子还没回家,便打着伞去街上接她。章宝琛坐在小马扎上,全身落满了雪花。启功的泪水顿时夺眶而出。见到丈夫,章宝琛挥舞着双手,兴奋地说:"只剩下两幅画没卖了。"

  1938年6月,日伪政权成立教育局班子,一个同事拉启功去那里工作,遭到启功的严词拒绝。同事不死心,准备说服他的妻子;谁知章宝琛一口回绝:"我们就是饿死,也不给日本鬼子和汉奸做事!"启功感叹连连:"知我者,宝琛也!"

  贤惠的妻子离他而去

  1957年6月,母亲和姑姑相继去世,几乎与此同时,启功被打成右派,到农场进行劳动改造。

  启功每天从农场回来,就呆呆坐在窗前一言不发。章宝琛看在眼里急在心头。8月的一天,启功对妻子说:"宝琛,如果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章宝琛紧紧抱住丈夫,泣不成声:"启功,那么苦的日子我们都挺过来了,还有什么能够难倒我们?如果你走了,我活着还有意思吗?"

  第二天,章宝琛拉丈夫来到胡同口,指着一个修鞋的盲人说:"他眼瞎了,腿锯掉了,妻子和女儿又在一次车祸中丧生,他不是也顽强地活下来了吗?"启功的心头荡起一股暖流,妻子几句朴素的话语帮他解开了心头的死结。

  1962年,启功重新登上了讲台。这段时期,他撰写了《古代宋字体论稿》、《诗文声律论稿》和《红楼梦札记》等学术专著,在学术上取得了重大成就。 正当启功全力以赴在学术上进行冲刺时,1966年"文革"爆发,他再次被迫离开讲台,一切公开的读书写作也被迫停止。经历了太多的风风雨雨,启功内心出奇地平静。他想,不让我公开读书写作,我就私下里治学。为了让启功能够专心在家撰写文章,章宝琛天天坐在门口给他望风,一见红卫兵,她就立即咳嗽,启功则马上把纸和笔藏起来。

  1975年春天,章宝琛病倒了。得知妻子已时日不多,启功失声痛哭。

  尽管启功一再对妻子隐瞒她的病情,聪慧的章宝琛却早已从丈夫的神态中看出来。她伤感地说:"启功,我们都结婚43年了,要是能在自己家里住上一天,该多好!"是的,都43年了,他们一直借住在亲戚家,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启功的一位好友得知,决定把房子让给启功夫妇住。

  第二天,启功开始打扫房子,他决定马上搬家。傍晚,当他收拾好东西赶到医院时,妻子已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悠悠二十多载,孤独徘徊

  妻子走后两个多月,启功搬进了学校分给他的房子,他终于有了自己的家。他怕妻子找不到回家的路,便来到妻子坟头,喃喃地说:"宝琛,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房子,你跟我回家吧。"回到家里,启功炒了妻子最爱吃的几个菜,他不停地给妻子碗里夹菜,当妻子碗里的菜多得往桌上掉时,启功趴在桌上失声痛哭…… 启功一生无儿无女,妻子去世后,他一直过着孤独而清苦的生活。他把卖字画和稿费所得的200多万元人民币全部捐给了北京师范大学,而自己却住在简陋狭小的房子里。1995年,一位慕名而来的离异女画家登门拜访他,看到他这种生活现状,红着眼睛说:"启功教授,您太苦了。您需要一个女人好好照顾。"她坚决要求留下来照顾他了,陪伴他走完后半生。启功明确告诉她:"没有女人能够取代宝琛在我心目中的位置!"女画家不相信,决定用爱心温暖他冰凉的心。

  女画家每天赶到启功家里,照顾他饮食起居,为他誊写书稿,交流绘画心得。四个月后,女画家问启功:"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好吗?"启功摇遥头:"我心里只有宝琛,再容不下任何一个女人。"

  如今,启功先生已90岁高龄了,每年的清明节,他都坚持去墓地"带"妻子回家,他对身边的亲属说:"要是我走了,就把我与宝琛合葬在一起。我们来生还要做夫妻。"

人鱼的泡末

  白天在MSN上傻傻的问他,如果把戒指弄坏了你还会娶我么…去年4月份买了项链给我戴上,和宿舍女友一样细的那种漂亮的项链,他一转身我立刻摘了下来,摊在手中,项链竟然缩成那么小的一团,感觉不到它的重量。我说我不能戴这项链太细了怕弄坏了,他心焦的重新给我戴上说坏了我再给你买,你不戴上它我就感觉不到了你的心……刚灌下一瓶西瓜汁,觉得晕乎乎的,发现其实喝醉只是一种心态而已,而不是需要某种酒精名之物的催化。很多时候以为,不表达就是最好的表达,亲情,友情和爱情都一样,默默在心底的那份爱,已经可以渗透至他人的心灵,后来证明自己是错。脆弱的心能承受的,其实也只是项链的重量而已,太多的负担无法应付,如果不在初始状态释放,就只好沉淀在深深的心底。

  倦了,人鱼的眼泪。终于意识到放弃不总是最美的选择,所以成为泡末未必是真正的快乐,若是将那一刀刺入王子的胸口,改变的将是什么,无从得知。昨夜说是睡的不错,却梦见了婚礼,和莫妮卡瑞秋,戒指是两股塑料绳拧在一起的,上面镶着闪闪的碎钻,我在它突然间散掉时意识到这是一枚婚戒,着急的醒了。突然有歌飘来……Her mind is tiffany-twisted, she got the Mercedes Benz. She’s got a lot of pretty, pretty boys, that she calls friends, how they dance in the courtyard, sweet summer sweat…歌曲片段虚弱的像是MP3上的蓝光一条忽闪而过,有夏天的记忆确实是丰满的。如果他的心里没有你,虽然你放弃了,对他来说也没有区别。这句话似乎是太残酷了,然而道理却是显而易见。

  所以爱他(她)一定要让他知道,哪怕受了伤害,那是我们自己的事。就如同很多年我一直在后悔,后悔母亲节那天在洁白的病床前,只折了一朵粉色的小花。"不要等到了一个笑容才面露慈善;不要等被爱了以后才要去爱;不要等到寂寞了才明白朋友的价值和重要;不要非等到一份最好的工作才开始工作;不要等到拥有许多以后才开始分享一些;不要等到失败后才记得别人的忠告;不要等到痛苦了才开始要忏悔;不一定要等到有时间才能够去付出;不要等别人受伤了才来祈求原谅;也不要等分开了,才来挽回……不要等待,因为你不知道等待需要花费多长时间……"

  收藏了很久的这段话,终于派上用场了。窗外的若是雨……厚厚的窗帘隔断了视线,只是很多人告诉我。从前的一切已经不清晰,想起Jowey在假雨幕前发呆,一点都不想笑。生命中陪我跳舞的那些该忘记或该想起的人,some dance to remember, some dance to forg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