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名字我一个字都不认识

  在厨房收拾手剥笋的几分钟光景,文艺调频插播安妮宝贝的最新动向。《花与爱丽丝》杂志庆生特刊《月》,配乐文字一整套,还有从新月到满月的创意套盒。一阵不甚愉悦的感觉后换到音乐台,萧亚轩10年前的声音,有弹性地呐喊着爱是卡布奇诺。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知最初的榕树下网站还建在否,还有Chinaren最初的日志功能呢。结识几个深夜游荡的孤客,再忍不住造访陌生人的地盘,似从一个时候起,就没有那么需要安慰。那天老公说,QQ上有个人在和你说话。我懒得看,就说,那你告诉我是谁嘛,他不耐烦地说,你自己过来看吧,她的名字我一个字都不认识。过去看了一下,原来是前不久共同结识的一个九零后美女,网名就叫做“迗悾の雲際”。一起大笑,不觉间已与稚嫩的情绪相去甚远。前几日上庄水库归来,在清华南门的豆瓣书店采购,不大的店面里,有穿长裙的女顾客在和悠闲的老板沟通,隐约听见女顾客文艺的道白:“我以前自己写诗,读诗也多,从古希腊的荷马史诗,到……”真难为,一把岁数,还有如此令人感动的理想和激情。看《我是农民》那会儿,还保留着摘抄的习惯,翻看简单封皮的摘抄本,又是贾平凹的残酷教诲:“孩子,你们那种愁忧并不是真正的愁忧。在没有童年和少年的城市里,你们是鱼缸中的鱼,你吐了我吃,我吐了你吃。愁忧将这么没完没了地伴随着你、腐蚀着你,使你慢慢加厚了一个小市民的甲壳。”即使这样,莫名愁忧的年纪,还是总能把速溶咖啡喝出勃艮第的味道,而且,绝不加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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