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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l Summer Afternoon

游泳出来,套上轻便的连衣裙,没有把头发吹干。
在泳池边清洗干净的Crocs,瞬间干燥舒适。
湿漉漉的发梢在阳光里,滴下成串的水珠。
回家路上买四个桃子,和推车的小贩斗智斗勇。
看见住在楼上的阿姨出来买菜,顺便打个招呼。
上楼时瞟一眼电表的示数,楼道是天然的空调房。
推开厨房门,冰箱里有冰镇好的半个西瓜。
吹着空调吃西瓜,整天的闷热,迎来傍晚的一场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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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水证

游泳游了近20年,一直没有“深水证”这个东西。
因为从没碰到查,就算查,也查的不严。
上游泳班的时候还是小学,稀里糊涂就毕业了。

今天下午在44中游泳馆,被告知必须有深水证才能入内。
往年在这里游过多次,都没有查过深水证,不知道今年怎么这么严格。

其实从前每一次游泳,都是在水里泡泡玩玩,
偶尔象征性地从这边游到那边,然后上岸歇歇,再游回来。
本来就只想在水里活动活动,抱着减肥的目的去的。
况且刚跟一对红领巾野孩子,在空场上打了一小时羽毛球混双。

教练说,现在考试,200米,游四个来回,我当即傻眼。
更不幸的是,数学没学好,我一直以为200米是两个来回……

于是,我游啊游,游啊游,中途就觉得自己快要淹死了。
所以每次到岸,都扶着喘口气,终于把四个来回挺下来了。

上岸后,教练说,你中途休息了,俺们这疙瘩不带这样休息的。
旁边还有一个敲锣边儿的说,教练对你不错了,
让你在1.5m道考试,你看看别人,都得在水最深那道。

我好话说了一箩筐,不能浪费了我那5块钱考试费啊。
终于教练同意:你再下去游两个来回,如果能坚持下来再说。
我走到泳池边的时候,教练很生气的对旁边人说:她不会换气。

俺只得换气给他看,把俺最不乐意浸到水里去的脸扎了进去。
俺游啊游,游啊游,游了两个来回,整整4个25米啊。
哎妈,这次可费老劲了,又是100米,闹着玩呢……
还行,最后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深水证。

当上帝极端失望,天使叛变……

“我近来想到,该给我认识及认识我的人一份沉默时刻表。
星期一和星期二是一直沉默。
星期三和星期四只有早上一直沉默,下午则是宽松性沉默,也就是可以短暂交谈和短暂通话。
只有星期五和星期六,我会愿意说三道四,不过也要十二点以后。
星期天则是绝对沉默。”        ——格纳奇诺《一把雨伞给这天用》

雷雨。隔壁传来关窗的声音,紧绷的神经突然颤动,像被惊扰的鹿。
经常这样,因为一句话,迫切要去看那本书。承认这是一种任性。

在KFC窗边的好位置待她收起伞,看她性感女人外表下,永远不变的率真。
随即一起猛咽垃圾食品,猛吸垃圾饮料,从不让健康的生活方式成为精神负担。

跑到书店被告知售罄,略带失望,但是陪她买了沉沉的一摞。
散文、小说,以及精致的江湖菜谱,精神总是和物质密不可分。
和她一起买书,第一次,然后,再次忘记带打折卡。

回家路上冰冷的空调车厢里,女人抓住身边黑粗手臂,让嘴里的口香糖啪啪作响。
深深浅浅的水坑边,快递员撕扯揉搓不知在哪里弄脏的紫色条纹领带。
令人窒息的阴霾空气中,三四岁的小丫头在一辆捷达的车窗前整理头发。

一切都如此真实,如此令人爱不释手,一如那短短的的忧伤片段《再见,马戏团》。
爱尔兰女孩的寂寞吟唱,A Perfect Indian,简单到难以名状。
一首歌的时间,无来由的泪水。

我们都还怀念《天使之城》里,凯奇阴郁的面孔,图书馆里的黑色风衣。
可文德斯这部《柏林苍穹下》,是天使的本来面目,喜欢淡淡的写实画面,
喜欢淡淡的,倾诉的美好。

不厌其烦的将情节复述……

马戏团里,穿着天使翅膀的玛丽欧吊在秋千上训练,
教练在下面喊,别耷拉着头,飞起来,你是天使。
戴着这破玩意飞不起来,但有翅膀总比没翅膀更容易。
集中注意力玛丽欧,用心点。
我当然用心,如果我不用心,早就砸在你头上了。

马戏团老板进来,让大家都停下来。说没有人付钱,演出取消了。
明天拆掉舞台,重新打包行李,钥匙在草席下。

秋千上的玛丽欧仍不愿下来……
就这样结束了,甚至没有任何原因。
意外总是会随时发生,尤其在马戏团。
今晚加上昨晚,共练了15小时,就都白费了。
还是住口吧,真想不到会是这样。

再见啦,我的马戏团。
演出头晚,连只猫也没有,我吊在这里就像罐子里的鸡。
死亡的恐惧,为什么要怕死呢?生命的本质,就是虚无。
看着镜中的自己,思考着,你在思考什么呢?
我想我已没有哭的权利,也没有说话的权利。
我永远不会成为明星了,永远。

你哭了,你想像个小女孩一样哭吗?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哭吗?为谁哭呢?
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有点害怕。是离别吗?正是。
回去很好啊,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