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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RPG

  似乎有个小游戏就叫这名字。
  感觉自己一个人,这里走走那里看看,很像个活生生的游戏人物。
  明天要回去了,终于没有人在想上网的时候催着吃饭,
  也没有人在想睡觉的时候催着起床喝豆浆。
  当然,没有饭也没有豆浆。

  一个人的生活需要很大的勇气,放弃了家的温床。
  要自己操心水电煤气卫生费电话费上网费桶水费,
  要自己提醒出门关灯关窗锁门,要自己买菜买蛋煮牛奶。
  一个人的生活最需要的就是Money,
  不挣钱更不知道下一次的income是什么时候进帐,所以要很节约地开支。

  当然,我可以随时回家,这点要比很多人幸福。
  每一次带大包小包吃的回来,其实我可以不喝汇源,不吃百醇,
  不要超市买的那么贵的大苹果,希望能兑换成现金给我。
  但是我不好意思说。

  最后睡一晚上我温暖的小床,最后洗一个热水澡,
  最后对着液晶屏写下一篇必爱路哦计,这一切都是节日的恩赐。
  前年高中一次聚会,某人问我在做什么,我说我工作了,他笑出了声。
  我问他觉得我应该做什么,他说,
  我觉得你应该呆在那,想干点什么就干点什么。

  我发现这条路走不通。
  从小就是独立的人,喜欢自己做事,不爱说话,不爱teamwork,
  喜欢自己挣钱自己花,不喜欢受家长管制。
  大学开始打工,大四就不要爸爸给钱了,
  因为欲望不多,所以也堪得其乐。

  年龄越大,发现自己开始依赖,工作的时候,太多人对你说合作,
  于是只能一次次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
  与人打交道的时候,竟然也开始学会贫嘴,说一些言不由衷的话,
  生活上的任性,让我至今还活在虚幻中,仍在很丢人的被接济。

  明天大概就开始阅卷了,分数线这个起初就被排斥在外的词汇,
  过多地跳动在神经里,让人有莫可名状的躁动感。
  在这个世界上,究竟是生存重要,还是自我重要。
  如果没有生存,何来自我;可是,如果没有了自我,生存的意义又是什么?

  错在太在意自我,但面试的时候,我还是会相当恬不知耻的说,
  I feel I am very much hardworking, responsible and diligent in any project I undertake,
  I look for work I suit to and both the company and I benefit in it.
  I would like to encourage, help and support other team members…

  I have good communication skills in both Chinese and English,
  I am excellent interpersonal skills and open minded,
  I am willing to work overtime when needed…
  …Shit!

节日进行时

  每次过节的项目都有不少,其中比较乐趣的归结如下:

  ●烤羊腿

20块钱一份,虽然好吃,但是太贵了

  烤羊腿一般去两个地方,大伯家或者回老家,羊提前一天杀好,如果是整只羊腿放在火上烤,一般是用粗树枝或木棍做支架,先用报纸引火,把粗木块和劈柴点燃,等黑烟冒完,木头烧成红黑红黑的炭时,把羊腿用铁扦从中间穿起,架在两端的支架上,用刷子不停往羊腿上刷油,人手一把小刀,看哪块肉熟了,就片下来,沾上孜然、辣椒或蜂蜜、糖、酱油调成的酱汁吃,剩下的继续在火上转。今年大伯准备工作做了很多,整整两只羊腿,提前把肉剔下来了,穿成了羊肉串,大块大块的肉,一串相当于小商贩的10串那么大,提前一天用盐、酱油、蜂蜜和孜然腌制好了,肉有肥有瘦,看着都想生吃,砖头搭起的灶里面生了火,把羊肉串架在上面烤,等到肉串开始往下滴油,颜色变得棕红透亮时,咬上一口,满嘴流油,那感觉真的是不羡鸳鸯不羡仙,只求肉串在人间……

妖精……

  ●闷红薯

妖精

  红薯有的是姑姑自己种的,不大,个个瘦长。挖一个两边通透的小窖,把红薯放进一边,用土块一圈圈垒在洞口上,在另一边烧火,也是等柴烧成通红,把一边洞口封上,另一边把土块踩进洞里,上面用土盖严,土上温热冒着气,利用土块的比热大,把红薯烤熟。一般都是酒足饭饱之后,从土里把红薯刨出来,外面看没有什么不同,扯开红薯皮,鲜红的馅冒着热气,咬一口,软软的,太甜了……

妖精

  ●烧玉米

小孩其实很害怕

  外面买的玉米都是煮的或蒸的,烤的很少的哈,烤玉米我们就在烤羊腿的火上,等吃过了羊肉之后。玉米烤时一定要带着皮,否则一会就糊掉了,黑了就不能吃了。穿一根长的结实的棍,手里转着,等外面都糊了之后,剥开一个小口,看里面的玉米变了色,金黄灿灿的,要趁热吃,香甜香甜的,嚼起来别有一番味道。

妖精

  ●炸蛐蛐

妖精们

  玉米秸地里秋天的时候能看见蛐蛐跳,弟弟跟姑姑还有我爸去捉,一捉捉了三大瓶子,群虫乱舞的感觉真的让人心里痒痒得难受,照片有机会从zinniaz那里要过来。洗蛐蛐的时候,就相当于把它们都kill了,要用清水冲洗很多遍,很多大腿在水里漂浮,哈哈。炸蛐蛐是最要技术的,我爸绝不会同意别人来做这件事,在油锅里不停翻炒,最后撒上少许的盐,整个放在嘴里嚼,外焦里嫩,高蛋白,低脂肪,心里搁硬着,嘴里香着,大概很多人都不敢吃吧,我不太吝,能做出来的我就敢吃,小时候经常吃蝉蛹,还有爸爸在阳台上逮的麻雀……

我爹在树上

我爹在房上

  照片有的是今天上午刚照的,有的是以前拍的,鼠标停在图片上看介绍。

流俗

  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不像个女人。

  昨天唱歌了。这话其实我不乐意说,唱歌已经俗了,聚会都不爱把Party world/ Party life/ Melody这些烂地方考虑在内。但考试憋在家里半年没逛街没唱歌的我,阴差阳错的昨天唱了歌,而且找到了一种使用嗓子的好办法。自从3年前我学了一种拿麦的酷姿势之后,长期苦于无法突破,终于在昨天拨动了那根神经。很早以前一次难得的初中聚会,我和许之发现了GW的迷人唱法,但对于内中诀窍一直百思不解,现在我可以说,我已经把那种勾搭小姑娘的懒洋洋的徊音唱法掌握。是的,许之从美国回来了,但很快又走了,太多的故事未听说,太多的故人已改变,见面前把她在心里刷新了一万次,短暂会面后得出的结论是此人性质比较稳定,没发生什么化学变化。

  可知Rene这首“为爱痴狂”是谁作?GG说,是陈升。两年前的某天,沿西单图书大厦西侧向北,走到油腻腻的羊肉串摊前,曾这样问过他。那次着实惊讶了一下此人的记忆力和洞察力,因为纵然听过的人多,截至那仍时未有能回答如此刁钻的问题。想回避一切流俗的话题,却无法脱离流俗的轨迹,今年的钱太多,我数了四遍,每次都不一样,到底也没数清楚。纳闷自己对钱咋这么不敏感。有时候说这次出门我带钱,GG就会一遍遍嘱咐我,我说,我都说我带了你干吗还总问,他说我身上不带钱心里没底,我说那以后干脆还是你带钱好了,奇怪的是我就没有过不踏实的感觉,经常一分不带就出门。不敢八卦,因为俺爹这人是马克思主义无神论的虔诚信奉者,他生下的崽子自然被带坏了,如果敢说我穿阿姨给买的红袜子他肯定给我扒下来。但闲的时候,我还是很喜欢一种叫做星座的八卦,尤其是关于双鱼座,有了他之后,连同天蝎一起关心。据说双鱼座的人,不到缺钱花的时候是不会想到努力赚钱的,极符合我的性格。

  刚涂了点小瓶子里装的东西,因为手实在是太干燥了。涂在脸上的那瓶已经用完半个月之久,一直没张罗买新的。那天蛋和之一边一个摸我的脸问,你真的什么都不抹么?对,我什么都不抹,脸上有斑,也有痘,在华堂帮健儿拍宣传手册时,摄影师等着欧泊莱小姐一边给我擦脸一边问,你有多久没去过死皮了?我说,很久了。因为我不好意思告诉她,我这辈子从来没去过死皮,也不知道怎么去死皮。比起那些女人用的瓶瓶罐罐,我更喜欢力量、器械和电子。

  很同情GG,找了这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