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可以很自由,一个人可以很惬意,一个人可以很自私,一个人可以很神秘。
一个人的生活快要结束了,时光回闪到经常一个人的n个n年前。
那一年,我四年级,一个人借了侠客行,在客厅的地毯上趴着,写了一个变电饭店的菜单,
里面有红烧恐龙分大份小份,让家教的姐姐帮我给芭比做了一身格子服;
那一年,我五年级,一个人在北图的中文期刊阅览,把膝盖架在桌子上,吃着话梅肉看智力,
做奥秘最后一页的迷宫,分析红楼图谱,印很多很多页有张敏和梁朝伟的彩画;
那一年,我六年级,一个人买票进了玉渊潭,就像个小老头一样背着手,手里攥个长天线的话匣子,
从东边的湖绕到西边的湖听相声,然后去宋庆龄基金会看一看小屋里的星星,爬一爬莫比斯怪圈;
那一年,我初一,一个人在北图二层中间的小水池喂鱼,去难吃的餐厅买带汽油味的鱼片,
坐在小说阅览室,被面前的老男人递条子,他写了一句话给我,“看到你的眼睛,我的心汹涌澎湃”;
那一年,我初二,一个人放学之后,到坚信只售正版的百盛三层最里侧,或者西单音像大世界,
非主流的货架前一呆就是一个下午,看看高旗,看看轮回,看看王秀娟;
那一年,我初三,一个人提着冰鞋在紫竹园的冰场,找个座坐下来,划一划,然后站起来,
感受冬天冰冷又愉悦的风,在冰场的尽头,练习转个圈停,在石莲花快化的冰上差点掉下去。
那一年,我高一,一个人换了月坛滚轴的单排鞋,扶着楼梯一步步上二层,学会滑时跳得很高,
手臂上戴的迪阿多纳白色护腕闪烁荧光,哦,那时候护腕是那么流行;
那一年,我高二,一个人在星巴克门口,添完了一小杯免费的星冰乐,然后听着ghost,
用心做了陶艺,给了一个很喜欢的人,去nike看新来的帅哥,下楼,取车,骑回家;
那一年,我高三,一个人从家里出发,坐着公交去百盛新楼夹层的KFC吃限量版夏威夷风情,
看海轮挂在墙上的照片,看来来往往的风景,摊上一桌练习册,盯着楼下Time Zone的导购小姐。
那一年,我大一,一个人在长途车上被人嘲笑,在高速上停了n多根本没有的站,
Walkman里的周杰伦徐徐的在耳边轻唱娘子,然后许巍出了那一年;
那一年,我大二,一个人带着betty的口喷,坐着长途汽车来到了天津医科大学,
廊坊的酒吧里在放重庆森林,廊坊的酒吧里没有克罗纳;
那一年,我大三,一个人带着相机,在rush hour的长安街上,拍下空空的马路,
在图书大厦前拍下稀落的人,还有握着拳头声称紧跟党的领导就可以战胜非典的宣传画;
那一年,我大四,一个人在电脑前,学会了dreamweaver和flash,
给自己做了一个全英文,全黑的网页,在深夜里改第一个flash的每一祯。
那一年,我毕业一年,一个人提着两个笔记本下楼和整容专家谈手术细节,
十分钟的时间临时写稿采访《时尚》主编,被蚊子咬了鼻尖之后做了一个关于蚊子的专题;
那一年,我毕业两年,一个人出门找工作,在被拒和拒绝中来到了传说中的马甸,
花卉市场从北门进,南门出,玫瑰我严重过敏,买了一袋凉皮,逛了逛拆迁前的IKEA。
然后突然有一天,有一个人问我,你究竟是怎么长大的亚?
其实那一年,我正年轻。
然后突然有一天,我就这么的长大了。
然后突然又有一天,有个人轻轻地,
给我掩上被子,对我说:
宝宝,盖好。
行。
老大,我初三就开始听许巍了
口喷是安利产品,可以清洁口腔,也可做防身武器。